这个叫做资本主义的国家统治装置越强大,主体越成为幽灵,被国家怀疑为恐怖分子 发布时间:2009-11-29 23:46 分类名称:默认分类 一边是主体,一边是装置,中间作为第三等级,是主体。主体只是一个活着的存在者与这个装置的无情的搏斗的结果。在这搏斗的过程中,一个个人一会儿是手机用户,一会又是网民,一会儿又是故事写作者,另一会儿又是探探戈爱好者,过一会儿又成了反全球化的积极分子了。主体是破碎、零乱和交替的了。这个叫做资本主义的国家统治装置越强大,主体就越成为幽灵,成为被国家怀疑为恐怖分子的幻影。在后资本主义时代,资本主义的国家统治装置越来越强大,主体则越来越虚幻。在中国,这个装置的最具体的代表就是中石油、中国移动这样的高度垄断的国家寡头公司。我们一方面越来越离不开它们,另一方面,我们越来越被它们玩于股掌之间。 个人的资本主义式生存,这是一种很色情的姿势:主体被自愿地捕捉到、甚至主动扑到那个资本主义装置中。后者有时叫按揭,有时叫医改,有时叫公配正义,有时叫新自由主义市场民主。公民成为消费者,被粘到一张网上,像蜘蛛一样,还回眸向镜头一笑;我们成为被全球跨国资本天天拔毛、挤牛奶的牛羊。我们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了,但我们反正也无所谓了,道德辩护反正也不是我们最关心的事儿了。我们感到有罪,我们一边说罪孽深重过罪过,一边照干不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增加我们的这种罪感。这就是我们的资本主义式消费-生存会如此色情的原因。我们甚至无法开始自己的伦理处境的反思,因为我们先掉进这一资本主义装置中了。

这个后共产主义他者,这个后文革艺术家是经历了双重的历史终结

发布时间:2011-06-12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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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政治和艺术上的真正的先锋,是要将我们从一个开放和多样的市场,带入乌托邦式的共同体,作出一种激进政治的介入,去投身于共同体事业。这一点,苏联先锋派和中国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做到了。
在文化大革命之下,人人都可以成为先锋艺术家,先锋艺术家可以被人人理解。条件是:我们必须与一切遗产决裂,绝对地毁灭一切个人遗产,收归集体。想要找到个人历史事迹的痕迹,在那时,就像要从集体骨灰中扒出自己的那一份那么地难。这时,艺术与生活同时到达零度。
伤痕文学和八五新潮,是要这样绝望地去扒灰,像海外资本家来认领被没收了五十年的上海房产,还美其名曰个性解放和自由表达。从艺术史角度看,这是不折不舞的倒退和复辟。当然如果满足于撬下几个革命符号和乌托邦象征卖卖,做一个小资产阶级艺术家出出风头,他们是可以被写进当代中国的艺术史里的。

2-对于历史的终结,这个后共产主义主体作为这个自由主义全球民主秩序中的他者,是不会像福山那样,将它理解成市场经济战胜了普遍的激进政治计划,不,这是在生硬地编造出新的遗产来。对于后共产主义他者,只有文革状态,那个政治计划的最终胜利,才是那历史的终结:终极地截断过去,与多样性历史决裂,告别所有的文化身份。这种历史终结是激烈的、启示录式的。这是所有历史的终结,而不是还留有一个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的历史来混水摸鱼的。至少可以说,这个后共产主义他者,这个后文革艺术家是经历了双重的历史终结:自由主义全球市场的收编,和革命先锋艺术的终结。

3-对于后文革的中国艺术家,历史的终结或艺术的终结意味着抛弃普遍、共同和一致,主动用自己的身体去感染多元、多样性和差异之病菌。这是一场未庄内的阿Q式革命:个性解放、自由表达和找到自己的多元和特殊身份之后,终于能很波普地去睡吴妈了。

3-所以,对于这样的后文革、后共产主义现实,对于这样的监守自盗式的当代艺术的符号和象征倒卖,文化研究和社会学式的研究,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