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华291 张艺谋取与专制政治景观:关于艺术与政治的关系的新思考

张艺谋取与专制政治景观:关于艺术与政治的关系的新思考

发布时间:2008-08-09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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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中国近一百年的文学史和艺术史,我们常就认为,是某种强权政治在压制艺术,或是艺术家在为政治作注脚,好象大家把责任都归到共产党之高压意识形态头上了,是后者的压迫在先了。
有了张艺谋冯小刚姜文之类令我恶心的自称的艺术家,我这才开始省悟,其实中国的艺术家的说教,那种自觉和主动的说不得教,就是那种令我们既恶心也受伤的专制政治。他们是不这样专制着说教,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
这不得不让我去回头去看鲁迅,看其“反抗精神”里的那种艺术家式clairvoyance,那种反抗和破坏和建立着时的通透的明亮感,我是在他那里找不到它呀!那是将精瓷打碎后的用伟大的compassion来粘合,让我们被艺术的人分享到那种对世界的无条件的重新接受,将世界重新当包袱背到我们自己身上。要什么,不要什么,要左,就不要右,在鲁迅那里是,拿来,不好也行,好也行。那种我们在列维纳写作中看到的看透一切后而生的无限的温柔和慈悲感,在他那里是一星儿也没有。
我们会说,中国的艺术是与外国的艺术不同的。但我要说,艺术家在我身边,是有使命使我依傍着他们是给我这种温柔与慈悲感的。中国艺术家不需要这种承受世界的能力,用这种能力去烘热观众和读者的世界?艺术家应该是这方面的制作人和导演!
为了对张艺谋之类公平,我总是拿他与好莱坞的大片导演来比较的,但就是这样的比较里,他还是令我感到恶心。这样做作和狭隘的人,也可以成为艺术家,我是没话说了。帕慕克写《我叫红》,也回顾历史,但他写的是西方文艺复兴与伊斯兰神治的冲突,将当代情愫回荡其中,人物的冲突就好象是我们身边的不同价值观的人之间的死拼,这是最起码应该有的张力。我们共同体内的政治论争有多激烈,作品内人物之间的这种张力也应该有多大。
一个艺术家的对当代政治的敏感,至少达到一个当代合格的报纸政治评论员的水平。政治之representation无论在西方还是东方,可能都僵化着。艺术家应该是那个象木偶剧团一样的将当代政治鲜活生猛地弄活到舞台上的人。
在张艺谋,拍电影只是描红,他的开幕式,才是他的作为专制机器之器官的实质功能。艺术是为一种走入没途的政治势力苟延残喘,给它在棺前描唇,准备水晶棺,还是为一种新政治的到来提供舞台,选择是很明确地就摆在我们面前。
我们最讨厌的这种专制-独裁政治甲亢症,可能就来自张艺谋式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式的说教利比多,是的,他迫不及待地要向我们说教,他才是专制的更直接的来源。他叙述的这是我们的历史,还是一个空洞的笑话?当我读完一个好的历史学家的写作,我心中的中国历史是被溶化被解构了。我们的过去和我们的未来一样,成为一个艺术品,或者说不得,成了一种艺术构思?除了要写教科书去训导人,我们什么时候心里是有一种完整和全面的历史叙述的?
什么是专制?那就是要将这样的一种可笑的历史叙述和对未来的僵化末世论强加给我。我们的艺术家和张艺谋们,不就是天天在对我们做这个?
他的开幕式被写在奥运史上了,但是,我说了,这样的历史对我只是一个空洞的笑话,我都懒得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