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物来指另一个物,这就是pop art。大众艺术家是将一个能指实现了出来,这时,是作品来唤醒了艺术 发布时间:2009-08-06 23:22 分类名称:默认分类 大众艺术似乎连意义也不要,而只是直白地再现复制事物。文革宣传画中,火车成为火车的能指。在杭州南星桥火车站,我看到候车室里的主板画是冒烟了的大烟囱正职的火车编组站,与该站一样。Pop art里,香槟是真的香槟,邦女郎是真的邦女郎。看洪常青是看那个帅小伙,看港片是要看那个可能被脱光的范冰冰。 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好么?巴尔特问出了这个有意思的问题。 当我们将一个物品当作了能指时,大众艺术就出现了;用一个物来指另一个物,这就是pop art。大众艺术家是将一个能指实现了出来,这时,是作品来唤醒了艺术。流行艺术擅长将世界非人化,压扁物体,将图像非人化,用机器替换了艺术家用的画布。在pop art里,画家仍是主体,他是凝视的主体,而不是制作的主体了(V, 920-921)。它捉住了一个东西,使它成为能指。从这种意义上说,本地富人脖子上的半公斤黄金,也是一种能指了!他真的不是要用黄金来吓我们,而是另有深意的!

用写作去攻打图像

发布时间:2011-05-21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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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特说,作家索勒斯(Sollers)反对知识分子的那种作为正义事业的崇高执行者的形象,而倡导一种生活的写作或“活写”(ecriture de vie)(V,619)。这种将生活当写作的态度,就像在生活的米饭里放进酒来再酿,是要用狂欢来搞乱生活,另外蒸馏出一些东西来。这种生活的写作逼我们进入解构,不是去解构我们作为知识分子的行动,而是去解构我们作为知识分子的使命。这种解构是一次次离心的重申,一次次捣烂,一次次回撤。这种写作要使我们的所有态度都不总结(inconclusion des attitudes),使我们的所有妥协都继续繁殖,使所有主体都激烈地继续飘浮着(V,619-620)。<?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对巴尔特而言,这种写作是要与图像作斗争。不让图像成形,不让图像运动。我们的共同体是在图像层面上玩事儿的,它不肯在内容、观点和态度上来定夺。在现代社会,图像成了我们共同体的营养。发达国家不是寄生于信仰上,而是寄生于图像上的。索勒斯号召我们用写作去攻打图像,不让任何图像多留一分钟。图像总是趋于静止的。写作就是不要让图像成形和运动。反复搅动它,不让它凝固(V,620)。
知识分子带给我们的启蒙、关于革命道路的崇高神话,也就是那一“经过了许多挫折,我终于打开了眼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或人类的方向”等等,我们都应反对,首先是因为,这些知识分子编造的关于启蒙和道路的神话,全是图像。吾上下而求索,终于混到了那条革命道路上,这是知识分子的语气里最令人厌憎的部分。遇到他们,我们关一个要做的,就揭穿他们带来的这些图像。我们用写作来攻打图像。
阿甘本说,德波尔的电影就是要这样去解放图像:使它们重新融入时间和运动,用电影去瓦解电影对我们的铁板统治。写作先于图像,先于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