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认真的写也就是自读来提高我们的研究和学术水平
发布时间：2011-01-08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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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作的十个理由》中，巴尔特提出的第四个理由是：为了被赏识、被满足、被喜欢、被质对和被确认（III，100）。写作是作者全力去讨好读者的，到逆来顺受的地步，而且还无法直接讨好，给点小好处之类还不行，光说好听的是还不灵的。写作是非要作者每一次都空前地调动大汉语，让它排山倒海地到来，像一股热流一样走上读者的身体，让她喜不自胜，大珠小珠落玉盘了，她这时才不会责怪作者浪费了她的宝贵时间。文本不是内容，巴尔特说，文本是语言；作者奉献给读者的是汉语；不是作者打动了读者，而是这个大汉语打动了读者。在这个不太美好的世界里，我们还是应该期望：读者是喜欢才往下看的，而不是因为它被列在大学的通识教学大纲内。莎士比亚我相信本科生们一定是爱读的，但前提是，你得有一个伟大的翻译在同学们身边，教师先得去成为这样一个很给力的读者，同学们才会凑上来的。如果有这样的一个伟大的老师要领我读莎士比亚，我会缴了钱去读的。
所以，像汪晖和甘阳这样的写作是丧天害理的----你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地去得罪读者。每一次一读到甘阳，我就会拍案而起，被他的嚣张、跋扈、势利和狭隘的不知是逻辑还是下意识所激怒。照以上的巴尔特定律，照例，我是不可能对我们的大汉语生气的，作者总是想来讨好我的，退一万步讲，也至少是不会故意来得罪我的，我们这个读者怎么会如此生气于一个作者的招待的呢？这中间一定是出了很大很大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出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我们的最近二十年的可怜的学术史被甘阳和刘小枫两个势利小人搅了半天，弄出了很多的潮流和流派，一会儿一个风向，可是，回过头看去，是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一大堆错乱，我建议到年底，咱就将它当鞭炮放掉好了，bang！不错的，也算它一个实际的用处，千万不能残留下来，让它来毒害了下一代。之后，难道我们就学欧洲社会科学方法论，或美国大学里的人文社会科学体制？对此，咱也不乐观，一学就山寨，一学就专制，有了教训，咱这一次得小心了；而且，甘阳和刘小枫这两个狭隘的势利小人早已看不起西方或美国那儿的东西了，估计他们也是不肯让我们再去向它们学的。那么，除了继续听他们讲我们现在应该读什么、应该怎么读之外（他们这样的势利小人其实是绝对不会真的教你读什么和怎么读的，实际上他们最好你不读和不知道怎么读，这样，他们就好很得意地来教训你，让他们自己显示出贵族和圣师气派），我们应该如何自己先来设法？
我的提议是：用认真的写来治我们身上的这个可怕的毛病。这是退后一步的大办法。我现在有一个很痛苦的感觉，就是我的同行的东西我真的是很不爱读，一听说要读我就头大；这怎么能行呢！这是很可怕的。我认为，我们幸存的第一步，是每一个大学人都开始反省自己的写作，给自己立这样一条规矩：不论写什么，都要写得同行爱看，看得喜欢，至少不要看了后被人背后骂SB；这是为我们自己着想，真的，这事很重要了。前面说了，照巴尔特的看法，这属于相互认真讨好，使尽浑身解数，这事做起来我想总不应该很难的罢。
要写好的最关键的一步，实际上是要求我们有相当高的阅读水平：不是读人家，而是读我们刚才写出来的东西，通过严格的自读来对自己的写精益求精！只有极高的自读能力，才能写出有意思的东西。这种自读能力哪里来的呢？就是从广泛而深入的阅读中练习出来的。这种阅读我已说过，是一种严格的智性舞蹈：它是学者个人的苛刻的内在节制，像是在伟大作者的音乐里编舞一样。是的，当我说我熟读阿甘本后，你就应该这样审查我：你小子自称读过阿甘本，那么，我倒要在你的写作里撬开来看看阿甘本到底如何改造了你！这样做很好，应该的/。读了阿甘本，那么，他的那种厉害的眼光不光是被我借用去对付外在的主题，而且，他的眼光也被用来审查我自己的写作了。我自读自己刚写出来的东西时，是借用了阿甘本的眼光，这是要对自己下手，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了。我想道理就是这样摆的。
所以，我想，在这样的读写关系里，在这样的个人身上的读写的互审里，所谓欧洲社会科学方法论和美国大学系统的人文社会科学体制要求，也多少是会被带进来一些了；我们没有一个良好学术体制来保证我们的学者的做学问能诚实和公信，但这样在读写上对个人的严格要求，总是先可以贯彻起来的吧？朱熹们实际上也一向是这样要求我们学者来自律的。我这样的要求难道过分了么？
甘阳这样的作者在我看来是世上最蠢的作者，二十年了，总应该读过一些东西了，他应该变了几变了。不，他还是老样子，他用一种态度去读了他过眼的所有的东西。他还是一个点子艺术家，还是脑筋急转弯式式想出风头，想要在全国独领风骚，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领先个啥，六十多岁了，还在那里赶浪头，我都替他担心最终将如何收场。一句话，甘阳的写作像汪晖的写作，读了三行，我就要勃然大怒，我不知道自己是生气于他对我们的大汉语的侮辱，还是生气于他对我的阅读能力的侮辱。甘阳自己就是我们这个专制的学术体制的牺牲品，他写的东西里是有毒的。
所以，像汪晖和甘阳这样的写作是丧天害理的----你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地去得罪读者。每一次一读到甘阳，我就会拍案而起，被他的嚣张、跋扈、势利和狭隘的不知是逻辑还是下意识所激怒。照以上的巴尔特定律，照例，我是不可能对我们的大汉语生气的，作者总是想来讨好我的，退一万步讲，也至少是不会故意来得罪我的，我们这个读者怎么会如此生气于一个作者的招待的呢？这中间一定是出了很大很大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出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我们的最近二十年的可怜的学术史被甘阳和刘小枫两个势利小人搅了半天，弄出了很多的潮流和流派，一会儿一个风向，可是，回过头看去，是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一大堆错乱，我建议到年底，咱就将它当鞭炮放掉好了，bang！不错的，也算它一个实际的用处，千万不能残留下来，让它来毒害了下一代。之后，难道我们就学欧洲社会科学方法论，或美国大学里的人文社会科学体制？对此，咱也不乐观，一学就山寨，一学就专制，有了教训，咱这一次得小心了；而且，甘阳和刘小枫这两个狭隘的势利小人早已看不起西方或美国那儿的东西了，估计他们也是不肯让我们再去向它们学的。那么，除了继续听他们讲我们现在应该读什么、应该怎么读之外（他们这样的势利小人其实是绝对不会真的教你读什么和怎么读的，实际上他们最好你不读和不知道怎么读，这样，他们就好很得意地来教训你，让他们自己显示出贵族和圣师气派），我们应该如何自己先来设法？
我的提议是：用认真的写来治我们身上的这个可怕的毛病。这是退后一步的大办法。我现在有一个很痛苦的感觉，就是我的同行的东西我真的是很不爱读，一听说要读我就头大；这怎么能行呢！这是很可怕的。我认为，我们幸存的第一步，是每一个大学人都开始反省自己的写作，给自己立这样一条规矩：不论写什么，都要写得同行爱看，看得喜欢，至少不要看了后被人背后骂SB；这是为我们自己着想，真的，这事很重要了。前面说了，照巴尔特的看法，这属于相互认真讨好，使尽浑身解数，这事做起来我想总不应该很难的罢。
要写好的最关键的一步，实际上是要求我们有相当高的阅读水平：不是读人家，而是读我们刚才写出来的东西，通过严格的自读来对自己的写精益求精！只有极高的自读能力，才能写出有意思的东西。这种自读能力哪里来的呢？就是从广泛而深入的阅读中练习出来的。这种阅读我已说过，是一种严格的智性舞蹈：它是学者个人的苛刻的内在节制，像是在伟大作者的音乐里编舞一样。是的，当我说我熟读阿甘本后，你就应该这样审查我：你小子自称读过阿甘本，那么，我倒要在你的写作里撬开来看看阿甘本到底如何改造了你！这样做很好，应该的/。读了阿甘本，那么，他的那种厉害的眼光不光是被我借用去对付外在的主题，而且，他的眼光也被用来审查我自己的写作了。我自读自己刚写出来的东西时，是借用了阿甘本的眼光，这是要对自己下手，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了。我想道理就是这样摆的。
所以，我想，在这样的读写关系里，在这样的个人身上的读写的互审里，所谓欧洲社会科学方法论和美国大学系统的人文社会科学体制要求，也多少是会被带进来一些了；我们没有一个良好学术体制来保证我们的学者的做学问能诚实和公信，但这样在读写上对个人的严格要求，总是先可以贯彻起来的吧？朱熹们实际上也一向是这样要求我们学者来自律的。我这样的要求难道过分了么？
甘阳这样的作者在我看来是世上最蠢的作者，二十年了，总应该读过一些东西了，他应该变了几变了。不，他还是老样子，他用一种态度去读了他过眼的所有的东西。他还是一个点子艺术家，还是脑筋急转弯式式想出风头，想要在全国独领风骚，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领先个啥，六十多岁了，还在那里赶浪头，我都替他担心最终将如何收场。一句话，甘阳的写作像汪晖的写作，读了三行，我就要勃然大怒，我不知道自己是生气于他对我们的大汉语的侮辱，还是生气于他对我的阅读能力的侮辱。甘阳自己就是我们这个专制的学术体制的牺牲品，他写的东西里是有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