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先学着去更好地写作再来搞经学和国学,而不是继承了伟大传统之后再来写 发布时间:2011-05-19 00:58 分类名称:默认分类 只有无聊了,一个人才想要得到幻觉,布莱希特说。阅读只有快乐,将此前的无聊抛在脑后了,才确保给我们带来真理。 我们应该读文本,而不是读作品。我们在文本里用上了这样一种洞察力:不是为了找出埋于文本中的秘密、内容、哲学,而只是寻找原作者写作时所达到的幸福感,在阅读中去回味原作者自己在写作时体验到的那种幸福。我们读萨德、傅立叶和罗耀拉,这是要将他们从其宗教、乌托邦和施虐中连根拔起,拆掉他们身上的流行的道德语言的包装。读他们,是要将当代汉语引入他们的文本。我们是在用当代汉语重写他们的文本。我们读他们,不是在读他们的句子,而只是在语言(法语或汉语)上下功夫(III,706)。我只有像弹钢琴那样先弹响了汉语或法语,才能弹响巴尔特的文本;我读巴尔特的意思是:我在他的文本里发力、做功,来像独奏演员那样弹响整个的法语或汉语。如果这是弹棉花,那么,巴尔特的作品里的文本是弹弓,汉语或法语是棉花。 我们阅读伟大作者,是为了解放他们,将他们的作品推入当代汉语,使他们的作品对我们成为文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我们时代使这些文本重新担起其社会责任。作品本身有多么重要,完全取决于我们在阅读中使它们生产和再生产到何种程度。与此同时,我们的阅读也将这些作者重新安插到了其时代、历史和阶级之中。但同时,我们也因此而深挖我们自己的阅读位置,使我们读后站到了与读前不同的位置上:我们在阅读中移置了自己。 在今天,在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这个全球资本主义国家景观之外,已没有了语言的位置:我们的语言本身就来自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且总是回到它之中,被它封闭。唯一的批判位置,不是对抗和破坏,而是盗用。我们将旧文化、旧科学和旧文学的文本打碎,照了那些被误解的程式,来播散它们,就像我们给偷来的商品上色,重新包装后,又将它们上市一样。我们偷偷地用了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来批判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这是知识分子在干的工作的全部。 面对一个旧文本,我们应努力抹去其虚假的磷光,剥去其各种决定、眼光和投射之社会学式、历史式和主观的外衣。我们要关注文本里被拿走的消息,而不是到其中去寻那消息本身;使压迫式(自由)话语像死皮那样掉落。我们必须努力,逆势而上,因为,后者是不断死灰复燃的。文本对社会的干涉,不看它如何讨好了观众,不看社会-经济对于它的反应的忠诚度,而是看我们能赋予它多大的暴力,使它能超越社会、意识形态和哲学给它加上的法则,使自己应合历史智性的美丽运动。这一事关超越或过度的行为叫做:写作(III,707)。 对旧文本的态度是:继续去写作它们,将它们推进我们的写作中,来重新理解它们。我们不应光去读旧文本,而是应该去重写它们!我们是应先学着去更好地写作再来搞经学和国学,而不是去继承伟大传统之后再来写。

应将这样的作家称为发明家:他们将那新的形式和程序大白于天下,用碎片来广大或微妙地发明出能指的空间

发布时间:2009-10-29 10:57
分类名称:默认分类

为了重新创造世界(包括自然),傅立叶动员了:一种不耐烦(对文明的不耐烦),一种形式(它叫归类),一种衡量尺度(它叫快乐),一种想象(叫做场景),一种话语(叫做他的的书)。这一切定义了一种能指的行动或行动的能指。这种行动不断地让我们面对了一种刺眼的缺乏,也就是科学和政治的缺乏,也就是所指的缺乏。傅立叶所缺的(此外这也是他故意要缺的)反过来指出了这样一种缺:我们也缺,但我们仍拒绝傅立叶的缺:讽刺傅立叶----从科学的角度是可以这样做----就会压制能指。政治和家治(Domestique)、科学和乌托邦、马克思主义和傅立叶主义是两张不能重合的网。傅立叶不要所有的科学,马克思要科学还发展它;政治命脉立叶是完全不要,认为它不真实和不道德。另一方面,马克思完全不要快乐,傅立叶完全接受。欲望和需要完全不搭界,好象两张网,是分别撒证来的。欲望和需要之间不是一种互补关系,而是一种增补关系:每一种都是另一种的太多。那太多的部分:就是那从不发生的部分。比如说,从今天看去,也就是在马克思之后看去,政治是一种必需的清洗了;而傅立叶是一个躲避这一清洗的儿童:他呕吐出政治。

傅立叶责备作家,说他们只想写得漂亮,将深底的表面形式分开了。他肯定自己的写作,认为自己是一个发明家,而不是一个作家。作家必须去发明。他追意义到了极端,也就是用足、用尽了文本的场地。也许从今以后,我们应将这样的作家称为发明家:他们将那新的形式和程序大白于天下,用碎片来广大或微妙地发明出能指的空间(III,778-7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