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字的惊艳、字的差异、字的裂变能力、字的分离能力、字的恋物性,来切断句子 发布时间:2011-05-22 10:46 分类名称:默认分类 我们是用字来打破知识话语的统治的。字区分了我们的写作与书写。我们的表达中起决定作用的,是那些感性字、微妙字、爱字。字是一种价值规尺,它是尼采说的价值重估的手段。尼采喜欢给字加括号,表示这个字不是你天然认为的意思了,你平常习用的意义,在这里被双规了。他还用斜体,表示必须坚持这个字的语义一贯性,原来的意思和从写作这一刻开始从此必须坚守的意思。尼采向我们作了将价值字与知识字对立起来的示范。这是现代社会里个人写作的一个很重要的态度。 在写作中,我们是将字当作街垒战中的障碍物那样地来使用的。我们用字的惊艳、字的差异、字的裂变能力、字的分离能力、字的恋物性,来切断句子。这不光是个风格问题,而是写作中的真正的动作。戈达尔认为,在电影中,我们用声音和图像来研究阶级矛盾时,必须同时将影像、句子切成有多块,从中取出字的物质性,用后者来轰击事实在图像和语言中显示的虚假的真实性,“真正地”(也就是政治地)将物的真实性表达出来。叙述者只有口吃,才能将每一字后面的真正力量解放出来,而后者足以使我们的批判胜利。 巴塔耶说的“字的工作”,不是字的使用和利用,而是字的劳作,字的快感。这时,字具有了“为我的价值”。作家不是去指使字,把控和操纵它,而是聪明地使字自己去劳作。这是重大的区别:不是通过作者的观念和立场发布,而是部署字阵,让它自己去发力和战斗。 近代开始,科学话语盛行,句法的作用被抬高,先锋主义是要解放句法。但是,字的解放,才是更根本性的。句法是先行在统治我们了。我们要与它斗争,就必须用字。字有绑架的力量。字在我们手里被恋物成很锋利、很惊艳、很得意,在写作中,字百般撒娇,要讨得爱。欲望不是通过那些再现它的字,而是通过被我们这样弄得色迷迷的字,来进入文本的(IV,375-376)。

用自己的经学式的细勘之妙之深,来为统治精英抹油添彩,来替统治者为虎作伥

发布时间:2010-01-17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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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国家寡头和金融寡头统治的世界里知识分子做了什么呢?他们裸露自己的引经据典之穿针引线,来讨好对人民颐指气使的精英,用自己的经学式的细勘之妙之深,来为统治精英抹油添彩,来替统治者为虎作伥des vaines subtilites philologiques pour donner ses vertus a l‘elite dirigeante(朗西埃《对民主的恨》,73)。
这句话说得真好。它听得我心惊肉跳。
它解释了为什么刘小枫们忙着要去搞经学、古典学之类,用细微的意义、句子背后的微言大义来吓唬百姓,威逼他们来让他的主子统治。
德勒兹说,权力的根源在现代社会里不来自神圣,也不来自法典,也不来自传统,也不来自个人魅力,而来自这种经学、国学式的考据。这种考据不是为了要让我们找到意义而感到安心,而是故意要将它弄得很难找到,因为,权力的来源必须这样被遮掩,才神秘,才构成暴力,才能实现压迫。学问永远是要被弄得难做的(虽然他们自己也懒得去做,但一定要骗别人他们在拼命读书),否则,不是连蝇头小民也要来管国家大事了么!!!经学是要将权力源头尽量藏好,不让人发现,只宣称只有学术精英和特殊科学家知道。
然后,朗西埃说得真好,这些自以为能用财富、出身和学问来统治的家伙,也只不过是这样在为统治精英卖力,来帮助他们统治大众。他们的微言大义是用来为他们的主人的统治服务的。他们自己其实也只是国家寡头和金融寡头的炮灰而已。而这些为权力当炮灰的学者的经学和微言大义一定也只是用来吓唬人的,他们并不有像他们那样下苦功夫,汪晖和甘阳式的彻底错乱,就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