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华117 中国当代艺术的“国际”模型

中国当代艺术的“国际”模型

发布时间:2011-09-17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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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阿拉伯是民主的新先锋》一文里,哈特和内格里指出,用“革命”一词来形容阿拉伯人民的斗争和战斗,都是不够的,只是西方人的自以为是:他们早二百年搞了,现在阿拉伯人民开始搞了。他们认为,无论哪里的人民,每一次革命或起义,都是在新的高度上,在原有革命高度之上,刷新了它,才算数的。他们认为,阿拉伯人民这是对于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提出了新要求,要自己掌握国家权力,在自治下发挥自己的智力创造,不求于外,而是要求自我发挥,不让独裁者和专制强权来阻挡人民的自由的智性创造。他们是要求得到新的生活,好让他们自己身上的创造力量为全体服务,决不止于消除贫困和依附。
据此,我们可以推理,在这样做的时候,他们在抗议和起义的过程中对于自由和民主的最新实验,是“国际”性的:阿拉伯人民的斗争,给以后的中国人民的为民主和自由而进行的新斗争拔高了难度系数!全世界各人民的斗争,是在互相拔高难度的!
2-这给我们示范了这样一种“国际”频谱:各地人民对于自由和民主的每一次新的实验,都将人类对于民主和自由的体验带到一个新的高度。这种斗争最后就是象征的了:在阿拉伯土地上的斗争,就是中国人民的远程实验。这我想就是从第一国际到毛泽东为止的“国际主义”的真正意思!
3-这个“国际”的模型完全可以被带到当代艺术领域,来测试一个当代艺术行动上的“国际性”。每一个当代艺术装置都像是在搭建一座跨海大桥或沙漠之路那样的不确定的大工程。我们是根据这一壮举的如何突破了我们对于民主和自由的已有体验,如何使一种新的人道主义和新的世界主义呈现于我们面前,来定它的“国际性”的高低的。
与这个国际性相比,我们现在所说的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国际性”,是很小气的了。
4-当代艺术的国际性恐怕是在这种“实验”的意义上来说的。它的理想模型就是二十世纪初欧美之间发生的那一场原子革命:各民族国家里的实验室之间编织出了那一场惊天动地的科学革命。
在今天,政治和艺术上的“国际性”是有待我们去主动开发的。对于当代艺术而言,这可能是预先必须考虑进去的一个视角。
在我看来,书写中国当代艺术史毫无意义,而用勘探或考古的方式,在我们当代艺术的现场来识别已到达我们身边的“国际”坐标,则意义重大。中国当代艺术的再出发,不在于回到它的文化和政治身份,在全球公共空间里表达与其身份相称的政治主张,而是勇敢地走向以上定义的这种国际性,决不再自欺玩花样给别人看。中国当代艺术的国际性将从这种义无反顾的走向中突现出来。
我们老是弄不懂为什么埃及和利比亚人民的这些必定会被权力和金融官僚收管的革命能这样让我们激动,正如我们老会困惑于另一种文化里的作品为什么让我们这样激动。梳理和主动利用这种暗渡陈仓到我们身上的“国际性”,这应该是当代艺术创作的一大责任。我们必须在起始处就“国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