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华385 再论新政治

再论新政治

发布时间:2008-06-06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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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政治哲学中一直有这样一种论争逻辑:知识分子介入政治,是为了等待新的政治主体,比如工人的到达。他们的到达会改变现有的政治场景,这一改变,是对知识分子政治主体的拯救和解放。萨特说:“他们”会来解放我们的!
认真来看这一逻辑,对于我们的政治哲学式讨论,是很重要的。
在当代法国政治里,巴利巴和朗西埃都看到,新的他者的不断到来,会来改变政治场景;你不能预先规定什么样的人以怎样的方式来政治,因为政治先就是无法定义,还未定形的;先决条件是:我们还未能说出这种政治是什么样的,所以,别的都还不能说出;意思是:先廓清场地,为未来留出空白也好,至少可以这样去做;我们可以先将自己的工作看作是为各种新的他者的到来做好准备。巴利巴的街头演说:表面上,我们是在为民工和三无人员和难民吁求权利,我们在为他们说话,但最终,是我们这样做了,使他们的到来,他给我们的难题和挑战,来改变我们的现有政治,我们这样为他们说话,是在间接进行自我解放。
什么是新政治?它就是在现有的国家程序内的政治场景内或之内预留内存,让新的政治他者到达,任由他们来改造我们的现有政治场景;这是一种逆来顺受。新政治现在是什么样的?我们回答不出。要政治了之后,我们才能政治地来回答它。
说新政治,意思还指:我们现在从事的政治是败坏的。斯特劳斯分子们也认为现有政治是败坏的,他们的方案是回到过去,或用起源的纯洁,或用过去的正确,来rescribe开出处方,来规定未来该怎么搞。我们将正在到来的中国民主看作新政治,是将它看作是一个滚雪球那样的过程:我们被卷入,最后这种政治会怎么样,我们现在也说不出,但这种formidable future,也是一种震慑,是一种我们学习的命运。
政治哲学与新政治:我们的政治哲学必须是去讨论这种新政治的话语格式;只有在政治哲学这种话语模态里,我们才能来谈这种新政治的,放在大众传媒里谈,放到我们读书人习惯的那种在场形而上学话语习惯里谈,都是不可能的!我们的政治哲学讨论格式必须是先破这种在场形而上学的。我觉得斯特劳斯分子们是先没有过这一关;须知,斯特劳斯作为海德格尔尔的学生,自己我想总应该是懂这种重要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