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华368 在技术面前,人作出什么样的行动,才算是悲壮的呢?

在技术面前,人作出什么样的行动,才算是悲壮的呢?

发布时间:2011-08-11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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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海德格尔:我们不能通过日常的工作,来改变本体式命运(人的灭亡、地球的灭亡),我们不能通过日常生活世界里的点滴努力的积累,最后积储成自我拯救的力量,但从小学教师到大人众媒体都在这样教导我们这样去做(有时看到孩子们在写这样的滥调,我真是已恨不得走过去夺下他们的笔),这是小资在技术问题上的可恶之处:做总比不做好,让我们好歹做点什么吧,用NGO方式,以柴静为代言人。
但是,如果我们能够讨论怎么办,先可以知道怎么办,这就意味着,我们人自己就认为自己是可以被操纵\修改的,海德格尔说,这本身就个大灾难,是放弃 了我们对于自己的潜能在这个世界里 的大部署,是看扁了我们自己。乌托邦是人自己的意识形态的陷阱,正如异托邦和反乌托邦,也是人自己的意识幻觉。好莱坞电影里人的可怕结局,也是人用来吓唬自己的,也是意识形态幻觉。
2-海德格尔的技术论仿佛是取这样一种很法西斯的态度:我们的困境是根本找不到一个单一和独特并简单的解决方案的。远古世界的有意义和近代以来的技术世界的无意义,都是由人的传统的或我们目下正在遵守的这一标准,来测量的,这一尺度压根是不能算数的。这样说,我们人类的前途不是只走向某种选择,而是走向乌托邦和异托邦之间的无数个可能的象征化的集群(被我们间接地看到的许多个可能世界的并存?)。要是,未来要么不来,一来就是很多个,那我们可怎么办是好?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德勒兹和斯宾诺莎读上去那么给我们带来安慰,有时甚至让我们感到很温暖的原因。
3-而“苹果“这样的人对于技术世界的征服,能带给我们的是什么呢?它编程出人工的日常之具体性,将这种重新创造出来的日常性偷运到人真正的日常世界里。这种伪图像之具体性,能使个人的日常世界更有意义吗?苹果的这种人企图在技术宇宙和人的日常世界之间作出的调 和,是不成功,也无意义的。
4-所有新媒体艺术行动都被框在以上这个大限之内:更具体地表现日常,再具体,也与人的救赎无关,在那个正象征地到来的多重的可能世界面前,都是不作数的。面对技术,人作出什么样的勇敢行动,才是悲壮的呢?这个问题可以一直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