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术界(2):做学问、学术、理论、哲学、思想等等都只是:去开始写作 发布时间:2010-04-30 01:09 分类名称:默认分类 看来,学术界是没来帮汪晖澄清,反而是汪晖把它当呆鹅拖了进来,到了这和谐社会的旋转舞台正中。你看,这个学术界,汪晖和你再怎么侮辱它,它都没吱声,它是什么坏事做了都不吱声,像隔壁家的脑子从小thick的阿二。我们一开始想要搞它,后来发现它整个就是二百五,都不忍心下口和下手了。这个学术界好像只会傻笑。事情不再好玩。 想当初,手里一个《读书》,门口走廊就是现在看来很是可笑的三联书店,不用出东四,就做定思想界的老大,学术界会像狗一样从老完舔到脚边来,写作编辑手记,学鲁迅与胡风与文学青年通信耍耍腔水(读si),要专著就来专著,要四卷本就来四卷本,印就是了,特邀编辑贺照田,责任编辑舒炜就是那全国最著名的思想油条摊,而学术界就是那眼馋的还没吃过早饭的阿三。 这大干快上的年月里,装学问,装思想,装外语,装规范,总之就是所有的B都给他装过了,却是一句话里前半句说了什么后半句已不记得了这样的脑子,句子内都错乱的了,还先不说要将三句话顺利粘到一起。却是已来不及劝阻,敲锣打鼓地入错了洞房,一会儿就中国现代思想兴起,错乱缤纷而至。 汪晖已经over,学术界这个二百五它也自己走失了,我们也懒得登报去找它了,我们自己的前途,倒是应该盘算一下的了。现在是大好的时光。 将汪晖直顶李泽厚的这一段中国思想装B史彻底撕掉后,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天还是蓝了不少? 我原来就是一直在身边打消你的顾虑的:不用怕,让他们倒掉好了,我们反正也不需要什么拯救和安慰,就只像刚上大学一年级想参加个诗社之类那样去搞学问、学术、理论、思想和写作好了。在一起,比比谁话好玩,谁的粉丝多,像我这样普通话都讲不好更不幽默的人我记得反正也能成为一个认真有听众,带着妒忌地去听那些说出好玩儿的话来的人,也大都能找到角色。哪儿都可以开始,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去参加诗社的确是够装B的,但年青人的装B往往是为了后来不装B。而我们成年人所说的思想,就是一种不装B的努力。写作就是努力去不装B。装B多累啊!像汪晖这样要装B四卷本,像甘阳这样要装B出个博雅书院来,我是很同情的,疼惜的是他们怎么这么地不怕累。真的是够神奇的。是的,写诗,写诗,像年青人写诗那样去热情地做这件事就可以了,管它是学术还是理论还是思想。真的不难,也并不特别崇高,错乱了不要紧,我们谁都有错乱的时候,我们天天在改选自己,汪晖和他的圈子的问题是,他们错乱了还想用装B来搪塞,那么,事情就被他们闹大了。 做学问、学术、理论、哲学、思想等等都只是:去开始写作,去动员我们身上最大的力量,去开始写作行动。写作是要走出个人、走出学术界、走向理论界,走出思想界,走出自己的共同体,这时,写作也就是去学术,去思想,去政治了。 我们每一个人是以自己的写作行动之独特风格之路来汇入这个莫须有的“学术界”、这个“理论界”或这个“思想界”的。我们沿着自己的道路走来,我们暂时汇集成一个学术界,但我们的写作一定会把我们带向更远,我们的写作本来就是要努力冲出这一共同体的。

这个戏之横断面,对于世界历史的打断,会是一种catastraphe

发布时间:2008-10-23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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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生存是一种自我编剧的演出。他常为其导出的戏而害怕。这个戏之横断面,对于世界历史的打断,会是一种catastraphe,成为吞吸我们的深渊。
一个人的才能会使其成为伟大的历史演员,如果是诗人或艺术家,这还会使他们成为编剧。他们的审美会把世界历史或那个精神史搞乱。唐.璜们的当下,会吞下整个世界历史。但从精神历史的发展看,他的行动,都是打叉和离题的。
这是我看了拍迪伦.托马斯的电影后想到的事。他同时爱着两个女人,经营三人之间的共产主义,用的不是滴着劳动者的血汗的资本,而是他的脱口而出的伟大台词。由于他的能脱口而出的诗,他的个人生活是一部充满张力的世界历史了,如果他能继续漂流在这战争和爱情的奇妙的伦敦夜生活里的话。但不久,那世界历史的主叙述就要来插手了,要来收编他的个人生活,于是,卧室里出现了机关枪的手榴弹,真正的战争爆发到了诗人身上,二战只是画出的背景罢了。朗西埃曾在《字的肉》中说,法国大革命不发生在巴黎,而是发生在华兹华斯身上和诗里。
教训是:个人必须将一些暗晦、不能述说的东西,作为异质,带进自己的生活,才能出新意,诗人就是这样的人;用存在之重,去抗击历史的自说自说。而如果照中产阶级的共识来生活,个人生活里的一切都可解释都可完整复述,则个人事实上就是没有生活了。
政治是,照朗西埃的说法,我用个人生活之不可读性,去抵抗那世界历史式或精神历史之发展式的iterability(可完整重述性)。这种对撞之政治使我们生活有意义。本来,诗人的idiosyncratic式的生活内容并不高尚,但他们的个人审美生活与世界历史叙述的英勇的抵抗,却对听众是崇高的,这是一种共同的感性,诗人是带领着我们人人去这样做的人。利奥塔认为这种崇高的意思是:不可思、不可说的东西是我们的生活的前驱,也是基石,应该来带动我们的思想,思想是殿后的。德勒兹认为,这种不可思不可说和悖谬,才是生活的意义的来源,才是构成我们生活的意义的能指。诗里、画里和音乐里,唯有这种不能轻易被理解的东西的块段和颗粒,才是赋予我们政治权力的东西;也就是说,这才是个人政治抵抗的最终所赖,是那leverage的砝码所在。
迪伦.托马斯的生活对我们就是这样的一种根据地,我们躲到其中,来观察世界历史的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