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华204 这种郭沫若、红军小战士和坏美人之间的爱

这种郭沫若、红军小战士和坏美人之间的爱

发布时间:2009-05-03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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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过芬兰电影《战场上的不伦之爱(Kasky)》让我感到耳目一新,与《南京!南京!》和《潜伏》之类比(我只看过后者的片断)一比,应有很多启示给我们。
《南京》启用了中产阶级的软绵绵的人道主义和人文主义,以为是什么新角度,其实是反动透顶的油滑哲学。在《K》中,军事法庭里宣布判死刑的法官同时是作家和人文主义者,成为电影里最被讽刺的对象。《K》挖苦了《南京》。
《K》对于这种战争之痛的揭露可以说是一步到位:不写异族敌人如何,专写外侵成为内战,用了极简主义手法挖掘民族政治内部的血腥病态。这种民族内部的变态之爱,在这里写得有《追忆逝水流年》之深度。
这一病态是:象郭沫若这样的诗人成为战争时期民族的文学、政治、法律和精神良心,他被人民爱戴,但他自己却失去了爱的能力,或者说他的爱的能力太蓬勃到变态了。
一个战士看到战场上的残杀和强奸感到震惊,从枪口下救出女俘虏,千辛万苦押到著名作家和人文主义者的法官那里,要给她一个公正审判。但法官从他的爱的处境中突然对这小战士的纯洁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好奇心,想从女俘虏的被污辱中了解这个小战士的心灵世界。他向小战士暴露了半扇脆弱之门。他用艺术创造情调,让小战士操他老婆,再让他来操这小战士,达到一种《追忆逝水年华》中的利比多循环:一战中,贵族兴奋于在战争中终于能与农场和工厂和身体的亲密接触,同赴难,成为一种拯救。电影里,有很多萨德式的大胆处理:比如,喂养受害者,爱的装置式的残酷挤兑,等等。
电影里描写的祖国之爱和人民之爱和性之爱的残酷装置,不在战场上的杀戮,而在这种郭沫若、红军小战士和坏美人之间的互相残酷,暴力是发生在他们的爱的关系里。电影里反复出现儿童别扭地唱着祖国颂和大规模的奸杀场面的交替,很是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