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从公共到共同
发布时间:2011-08-04 09:56
分类名称:默认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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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展示是教皇和主教们要将宗教图像或器物当作审美对象,展示到他们自己的私人领域。在现代社会,也就是1765年左右的开始的欧洲,传统上讲,展示是要将物品从私人领域如艺术家工作室,举示到公共空间和公共领域里。公共领域是资产阶级法权所保证的一个公共空间,美术馆是最典型的一个公共空间。名望、金钱和权力在里面交换和流通着。
1910年代,现代主义先锋派如马勒维奇就在问:将私人领域的作品展示到公共领域,最终目标是什么?是想要展示出共同性、成为共同物?从马勒维奇到康定斯基,艺术家都已有将作品做成几何构成式的“未来图纸”的意愿,认为艺术家是在为未来共同体制作“共同物”——这样做过了之后,后人再也不用去做它了,大量这样的被一次性做好的共同物汇聚在一起,将构成一个什么样的空间?
沃霍尔1976年至1977年的榔头镰刀展,是在通过“静物”的方法(先拍摄下来,冲洗后再用丝网印刷技术印出来,艺术家再用笔线勾出),同时将资本主义世界的和共产主义世界的图像与符号转换成“日常品”,如将超市里的可乐罐通过静物手段,处理成一种“仿佛正在召唤着观看者的本质”,使观众一看就马上可以无误地在这个时代对号入座的那个日常品。这些日常品被放到了一个第三空间,也许可称作共同空间里。这个共同空间是一个什么样的新世界呢?
今天,我们仍有这样一个共同空间?
这样一个共同空间对于艺术家是高压线。艺术家的身体或作品一进去,就消失。进入这个共同空间,就是进入共产主义的意思。我们知道,到了共产主义阶段,艺术家的命运是:玩完。那么,我们在当前应该对这个共同空间抱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进入共同空间,就是进入毛泽东的水晶棺这件事儿。为未来而做,这才永垂不朽,后者比达芬奇更永垂不朽,这是现代主义时代的看法。现在,我们这个时代,我们有了这样一种选择:在人类共同性如此昭昭,共同物像水仙花那样遍地涌现的时代,在达芬奇的名望、艺术史地位也已成为漏气的轮胎时,我们想将我们的身体、名望和历史展示在一个什么样的比公共还公共,比共同还共同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