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时代,艺术还能做什么?
发布时间:2010-12-27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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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时代,艺术成为一种认知劳动:它超越了工业,渗出透到了各种非物质生产过程之中。当我们说艺术家的劳动是一种认知劳动时,我们的意思是:艺术家是想要用他所生产出来的东西来改变人;人被他所面对的东西(艺术品)改造;艺术家发动了一个认知过程,社会因此而被改选。
在全球文化大空间里,艺术劳动是一种生物劳动了:它生产出一种诸众式过度;它走出了它自己之外,超出了它自己的生产之独立和自治之外。我想,生物劳动具体是指:人类在景观国家装置里像是被剪光了羊毛后被赶到一起,共同生存或幸存的牲口了;我认为内杰里和阿甘本所说的人现在只剩下了共生物生命时,就有这个意思。艺术有是要来负责这种劫后余生或灾后的幸存;它的劳动既建立在人类共同性上,也为人类共同性探索新的边界或打开新的可能性。
当代艺术是要在人类共同性中排练全新的诸众政治。我们是要“在艺术形式中发展出人类共同性,而后者必须体现在集体决断、共同治理中”。或者说,人类共同性“必须被一种对生活形式的治理、来自生活形式、在生活形式中的治理所组织”。只有在对人类共同性的伦理-政治极限的建构中,在内部的对代理的治理中,在最自由、最丰富地表达出各种生活形式之后,艺术对人类共同性的表达,才达到高峰(内杰里,“转变”,见《激进哲学》,2008年5-6月号,总149期)。” 艺术不再是单立的政治实践,而是必须体现到政治决断和治理中。
我们总是已经处于各种独特性(独特个人)的密群。这个独特个人总是想在人类共同体里汇合但同时又保有他们的自由。在诸众政治里,艺术的目标就是去建立一个多重的范式,来确保这个独特的个人组成的密群的政治的张度。
在全球化的这一翻天覆地的大转变中,我们的身体是战略要地了。危机天天爆发,而我们再没有了外部解决的办法。这就是我们所处的现状,而且我们没有其它的现状了。我们身上只有这一创造能量惊人的语言能力是可以拿出,来当武器用的了。只有这一创造的力量,才是我们自卫的武器。艺术家就是格外用力地使用这一我们身上人人平等赋有的语言能力的人。
当代艺术所能做的,是“通过扼要重述生产性和本体性、事件和共同性,来带给人类目前的这种困境一些伦理上的意义(同上)”,来帮助我们建构多重的范式,使为他者存在和共同存在 的存在者,有得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