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华139 知识分子哪怕清高地不参加政治和社会运动,也仍以沉默和同谋,参与维护了象征秩序

知识分子哪怕清高地不参加政治和社会运动,也仍以沉默和同谋,参与维护了象征秩序

发布时间:2008-01-11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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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分子哪怕清高地不参加政治和社会运动,也仍以沉默和同谋,参与维护了象征秩序。他们的负面责任也非常大。他们这是在加固现存的象征秩序,后者是经济秩序运作的条件。[布迪厄,《反击》,同上,90页] 知识分子模模糊糊地赞同这种才智论意识形态,掌握文化资本,成为统治者中间的被统治者,但仍打折地想成为统治者,这是他们的暧昧和参与斗争时的软弱的原因。[同上,45]知识分子必须加入社会运动,参与国家政治,以其自身的角色,也就是,在政治新分工里,发明搞政治的新方法,用科学的方法去抵抗那些总爱引用科学的统治力量。[144页]应与参与社会运动的人协作,特别有交往地参与一些工作和思考小组,因为这是他们的职业,同时应建立一种集体研究机制,跨学科、国际性的联合,与社会活动家打成一片。

但是,我们应警惕自己不小心去成为某一种媒体知识分子。在被电视这代表的大众传媒愚弄的群众中间,知识分子常常成为舆论术士(doxosophe),成为自命是学者的舆论技术师。可以说,电视与贿赂同样都导致国民德行的堕落。这在中国,实际上是全世界,成为惊心的现实。电视把那些“你见过我吗?”之辈推到政治和知识界的前台。它无耻地推销经济主义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观。新闻界总处于一种结构性的健忘,甚至会忘了昨天的斗争。新被等同于重要。它在社会中硬 注入和制造一种瞬间性和不连贯性的世界再现。遇难者的苦难被当作了自然灾害,最多只能在媒体知识分子的转述中引起一点儿模糊的人道主义兴趣。新闻界在人们心目占渗入一种悲观的历史哲学,促使人们退缩和隐忍,而不是反抗和愤怒。由于媒体知识分子的独霸政治言说,政治游戏成了政客的事儿,就象高水平的体育节目在运动员和观众之间造成了隔绝一样,形成一种宿命主义的弃绝政治,明显有利于保守既成秩序。电视制作者从其工作条件、其目标,即寻求最大值的收入视率,加点小东西进去以卖得更好,其思想方式越来越接近于广告商。[同上,87页] 它的世界再现完全相宜于这个由无情感的银行家统治的世界。因此,知识分子今天要进行社会斗争,不能没有与电视作特殊斗争的计划。反媒体知识分子的斗争至关重要。[同上,58-9]

而原本,知识界应对所有以知识权威去滥用权力或权威的行为加以批判,反对将知识权威当作政治武器。[同上,139]。但知识界喜好一种无目的、无结果的革命主义。他们象马克思说的那样,爱混淆事物的逻辑和逻辑的事物。而社会需要福柯意义上的特殊的知识分子。他们更应组成一个真正的集体知识分子(intellectuel collectif),以集体研究和发言的力量,来保卫欧洲二百年来的社会斗争成果。在这中间,
社会学家查以给清醒而批判的记者提供一些认知、理解乃至行动的工具,使它们能够有交往地对付压在他们身上的经济社会势力。[同上,83] 他们的研究应帮助人们去揭示那些看不见的主导思想和行动的结构机制,比如新闻领域的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