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华259 哲学与诗的关系:哲学应该防止自己向诗歌派送政治教训

哲学与诗的关系:哲学应该防止自己向诗歌派送政治教训

发布时间:2011-01-04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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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的反对在城邦里出现诗(除了军歌和国歌),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柏拉图有这样的坚决反对,是因为:政治的硬度,在于排斥诗歌之彻底。排除诗歌到城邦之外,是一条政治原则,是城邦政治开始前的清场:反对模仿,反对用快乐来搅动感官政治。
政治在柏拉图看来必须是哲学:不霎眼地盯住、研究集体存在、人的集合式多重性。诗歌有强大的迷惑功能,会使我们分心,使集体不能自己对自己透明。“在哲学和诗之间有一场古老的争吵”。“听诗的人必须小心了,应该在其灵魂里为城邦政治担忧了”。总之,柏拉图好象有这样的意思:只有先排除了诗歌,哲学才能真正抓住政治;先搞掉诗歌,哲学才能来为政治掌舵。
哲学一定不能通过诗歌来思考,必须通过数学:数学是一写出来就是思想了,是当即就可被思想的;数学是裸思想:数学就是思想了,在学数学里才可以思想。所以,我们可以说,柏拉图是要用数学来反对诗歌。“除了懂几何者,其他人一律不得入门”,这大概就是柏拉图的以数学为哲学的思想方式的明示。
可是,在现代主义传统里,诗成为思想的一种方式了。对于马拉美,诗是向我们提供了思想的无理数,是思想的星球般的来源。它向我们提供了构成思想的独特数字。诗是必然性的完美配方。诗歌是一种思想的责任。哥德尔之后,数学早被架空。诗像数学了。巴迪厄认为,在真理过程中,数学和诗,在当代,对于哲学,是一样都不能少了。数学想从纯多重性里弄出真理,将多重性看作是存在者的原初的不一致。诗也要从多重性里弄出真理,但将它看成是来到语言的多种界限之内的在场(22)。存在和语言必须有一个晒自己的地方。数学和诗歌就成为思想的显影之处,以其无名的暗晦,来当背景。真理必须与它自身作为一块独特性之岩石背靠背时,才出现,只有它自己成为一块中流砥柱时,在其无力中,才陈述得出来。诗歌和数学提供的就是这一无名的坚石,来为真理作背景。哥德尔告诉我们,一致性恰恰是数学里那一无法被命名的点。诗歌也不是语法正确的的陈述。理论才是语法。诗歌是一种无名的独特思想。诗歌和数学对于真理的显一的作用是一样的(24)。
柏拉图是因为害怕诗歌不能成为思想的思想,才要用数学来代替它,让哲学能用数学去把握城邦政治。但是,在我们时代,数学和诗歌的任务是一样了:成为独特的无名者,来提供真理的坚实靠垫。哲学应该像它利用数学那样来利用诗歌。哲学应该防止自己向诗歌派送政治教训(27)。
进入诗歌后,读者上进入了一个谜,只有从穿过它,才能到达在场的瞬间,否则,诗歌就无法进入操作。读诗,我们是不为了知道它有什么意思,而是去思考在它之中所发生的东西。因为诗歌是一种操作,它也是一次事件。诗歌是发生的。诗的表面的谜,是要引我们到这一发生之中。诗歌要求我们跃入这一操作之中。诗歌向我们献上语言里的一种发生(29)。
诗是向一切人说话的。诗是最平等的表。如果没有一个平等的全体人出现,诗是无法到场的。这是马拉美的一个很伟大的结论(31)。先有平等的大众、群众和全体人民到场,才有真正的诗歌出现。